夜海明珠—北哈萨克斯坦游学记忆(2)
太初四年春（前101年），贰师将军广利斩大宛王首，获汗血马来。作《西极天马之歌》
----《汉书。武帝记》
汉 班超
拖雷和哲别
如果你熟悉成吉思汗主宰蒙古帝国的那段历史。你就不会对这两个名字感到陌生。
哲别是成吉思汗手下四员大将之一。他是一名百发百中的勇士。哲别在蒙古语中也是"神箭手"的意思。
拖雷是成吉思汗的第四个儿子，也是最小的一个，英勇有谋，他的儿子忽必烈，后来成为统治中国的元朝皇帝。
因为喜欢骏马的缘故，我在卡拉干达也认识了哲别和拖雷。
在去Karaganda之前，我一直以为那里有很多骏马。就开始研究关于马的一切知识。
没想到到了有了几个月卡拉干达了，看到的卡拉干达却是一个苏联模式的工业化小城，一匹活马也没有看见。
初春的一天，我坐车外出拍照。路过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。突然看见一个少年骑着一匹白马在路边走。我马上叫司机停车，下车走到少年面前问他是否可以让我骑他的马。他爽快地点头了。我也毫不客气的纵马跑了几圈。之后，我请他写下名字和家里电话，讲定日后拜访。
过了几天，Yerzack来找我，我那时俄语不好，就拿出那张纸条，问他那个村庄在哪里，叫什么名字。他一看，就说："这个村子我还真没去过，不知道在哪里，不过从地图上看，它离我住的地方不远。村庄的名字叫"恩格斯"。Yerzack告诉我以前那里应该住的都是押送来的德国人。
天下着大雪，我们来到了那家牧民的院子。那个少年正在干草堆上干活，脸冻得通红。一看我们来了，就赶紧去将爸爸叫来了。过了一会儿，来了一个身材健硕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。他的名字就叫托雷。
他看着我们，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。就站在家门口把马交给我们。我骑的时候，他家的院子里窜出几条俄国猎狼犬，跟着我兴奋地奔跑。
后来Yerzack 告诉拖雷我来自中国。要学习这里的语言和文化。以后还想写本书。他就欣然邀请我们进了他的家。
他的妻子端上了奶茶，奶酪，糕点招待我们。喝了茶，人身上暖了。拖雷的神情也舒展了。这个名叫"恩格斯"的村庄由一座座带院子的欧式平房组成。拖雷告诉我苏联时期这里住的都是被迫移民过来的苏维埃德国人。他们就在这片旷野上并自己的双手建造了这个村庄。
我知道有些哈萨克人不喜欢俄罗斯人，就问他："你们喜欢德国人吗？"托雷马上回答说："喜欢，喜欢! 德国人可真能干。什么困难都不怕，你看看，他们造的这些房子多么坚固，多么漂亮！都几十年，还这么好。"喝了一碗茶，他又说道："还有，德国人愿意学我们的语言，他们都能说一口很好的哈萨克语，他们也和我们哈萨克人通婚，建立家庭……""那么他们现在在那里呀？我怎么看到村子里的都是哈萨克人呢？"我又问道。他不无可惜地叹道："哎，以前karaganda最多的就是德国人。苏联一解体，他们都纷纷回德国了。那时一天一班飞机150个座位坐满，天天飞，飞了一年，都走差不多了。他们走的时候，把房子，家具都便宜卖给我们了。两年前，像这么大的一幢房子，加院子，才卖2000美元。不过现在少说也要花15000美金才能买到。
临走的时候，拖雷告诉我，村里的马匹，牛羊都归他家管。天气暖和的时候，他一天要放牧10个小时。现在村里年轻人帮手不多。你要喜欢骑马，可以每个周末来我家一天，晚上住在我的家里，白天帮我放牧，我当时也觉得这是一个学习语言和当地文化的好机会。况且我每周有一天休息，就答应了。而Yerzack却盘算着要在村子里买房子，买马，接Aizhan过来住。
很快一年过去了，我竟抽不出时间再去看拖雷，暑假在上海的时候，我在一个户外用品店买了两副马笼头，九月份我再回到Karaganda的时候，又去找了拖雷一次。
那时他不在家，放牧未归。我在村口等了一阵。日落的时候，先看到一群牛羊在阳光的余晖中慢慢走进村庄，远远地有几个牧人骑马过来，第一个就是拖雷。
他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："整个夏天你都去哪儿了？为什么再没来过？"
我只好简单地回答："我回中国了，我父母想我了。"
他的第二句话就是："要骑马吗？上来骑吧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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